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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1章暗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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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邊在說笑,衛之白放下梅花茶,扯扯顧清淺。

顧清淺回頭瞧衛之白。

“老太君,我找表妹問一個學問!”衛之白走到老太君面前,道。

“你一個男子不在前廳和他們一起聊天,找你表妹做什麽學問?”

好吧!老太君終於是看到一群女子中,就衛之白一個男丁了。

“有一個很難解的,前廳那些能知道才怪!放心,去去就來!”衛之白拉著顧清淺,往外走。

衛鳳氏皺皺眉。

老太君瞧著顧清淺和衛之白遠去,道:“隨他們吧!這孩子是個不拘泥那些死規矩的,也是一個有學問的!”

老太君覺得,這玄外孫雖然還年紀小,但是,絕對有那種魄力當皇後了!

“假如,這個小表妹不是已經被皇上許下了,我瞧著,和之白挺配的!”衛淑儀也望向顧清淺和衛之白的背影。

“之白他娘,之白的婚事說的怎麽樣了?”衛淑儀這話一說,老太君頓時想起這事兒,“讓他娶段家那個老姑娘,老身絕對不答應!”

老太君斂起笑容。

“老太太,孫媳都交代媒婆了,但是,之白這個孩子,你也知道的……”

衛鳳氏覺得很頭疼。

兒子好不容易要娶一個女人!

但是,這個女子……

說她高齡?之白也不高齡?說她不好,以前不就是老太君看上的?

不過,就是那時候兩個孩子不對付,之白不答應!

當時,老太君還不高興很久呢!

這會兒,之白要娶,老太太不同意了!

衛鳳氏倒是沒有老太君他們想那麽多,衛之白都那麽大了,大房又是只有一脈,她是巴不得兒子找個女子結婚。

那麽多年來,這孩子對誰都不上心,結果,上心了一個老太太不答應了!

明明前幾年,這個孩子是老太太看上的。

“讓小淺給勸勸,娶個好的!”老太君笑瞇瞇地道。

衛鳳氏眼睛一亮。

好吧!就讓這個三房的外孫女勸勸,無論是勸老太君還是勸衛之白,能勸住一個就行!

娶誰,她都沒有意見,只要兒子娶!衛鳳氏覺得自己現在的要求好低。

老太君在院子裏的小亭子裏又聊了好些時間,顧清淺被衛之白扯著往外走。

路過假山,她看到她娘和衛三娘在那邊角落說著悄悄話,狀似很親密了。

衛之白把顧清淺拉到假山的另一邊。

“小淺啊!你一定要幫你哥!”衛之白放下顧清淺的衣袖,道。

“什麽學問,那麽艱深?”顧清淺笑著問。

“你表哥的一生!”衛之白抹一把沒有存在的淚。

“你的一生?好吧!救人一生,勝造八級浮屠!你就說吧!”

衛之白見顧清淺答應,立馬松一口氣:“幫我娶段彩衣!”

“幫你娶?好!我回去就換上男裝,段彩衣就是我老婆!”顧清淺逗衛之白道。

顧清淺和段彩衣挺好的。

段彩衣的事兒,她也聽說了!

原本想著先上船再買票,結果,家裏票不給買了!

而且還借著“先上船”的事兒來為難!

也就是段彩衣,換別人,早早就羞愧而自殺!

畢竟在這個社會,未婚先在一起是受到鄙夷,會被釘在不知廉恥的架子上的。

就比如,她和百裏軒從小在一起,就有閑話未婚先“奸”,不能娶!

他們怎麽就想出這個餿主意了呢!

多不著調啊!

“胡說什麽?你還敢搶我老婆?我讓百裏軒把你給休了!”

“行,我還巴不得呢!”顧清淺笑瞇瞇。

好吧!衛之白沒轍了。

“不開玩笑了,好嗎?我真的是讓你幫忙!先別說,我愛著段彩衣,就是我和她已經那個了,我也要對她負責!”衛之白嘆一口氣。

“是老太君不同意嗎?”

“是啊!以死來威脅!我爺爺和娘都過來罵我,不讓我再見段彩衣!”衛之白苦惱地道,“我也想私奔算了,帶著段彩衣在京城住下了,可是,我是衛家嫡長孫,我做這種事,就是要了我爺爺和太奶奶的命啊!”

他們衛家籠罩在大姑姑和人私奔中,衛之白最有體會了。

那種讓他們覺得家風敗壞,百年的清譽要失去,三房被排斥,被譴責,最後,直到分裂,分家!

大姑姑只是一個女子,影響就那麽大,他這個嫡長孫……

他擔不起,放不下。

衛之白揪著發。

顧清淺瞧著謫仙一樣的衛之白抓頭撓腮,便覺得挺好笑的。

“她一個人女子年紀大了,又失去清白,以後讓她怎麽嫁人?怎麽生活?”衛之白苦惱地道。

“好了好了!我會去說的!”顧清淺拍拍衛之白的肩膀道。

“怎麽說?”衛之白緊張地道。

“暗示你有疾,只有段彩衣能治!”顧清淺笑吟吟地道。

“什麽?有疾?我身體健康著呢,誰信啊?”衛之白提高聲音。

“三十多未娶,誰都會以為你有毛病的!大表哥!”顧清淺拍拍衛之白,道。

“什麽叫有毛病?我這是潔身自好!潔身自好,懂嗎?”衛之白咬牙切齒。

“那你就繼續潔身自好唄!”顧清淺吹吹氣,笑瞇瞇。

衛之白仰頭向天:“好!我就有疾!而且病的很重!”說這話依然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,顧清淺覺得好笑。

“是情疾,是相思病!”衛之白瞪著顧清淺,道。

“行,相思病也是病!”顧清淺一本正經地道。

“你們在聊什麽呢?”

衛敏芷從假山後轉出來。

衛之白嚇一大跳:“沒事,沒事!大姑,我先走了!我先走了!”

說著,就往外大步流星。

“小淺,你是待嫁之身,不要跟年輕男子走的近,免得讓人家誤會!”衛敏芷語重心長地道。

“娘,你都聽到什麽了?”顧清淺笑著問。

“什麽都沒有啊!難道你們談話……”衛敏芷瞧著顧清淺,驚恐地壓低聲,“之白喜歡你?”

“才不是呢!他要娶妻了!”顧清淺拍拍手,輕松地道。

衛敏芷瞟著顧清淺有些不信。

“那就好!衛家等這一天,都快等到花兒謝了!終於要娶了!阿彌陀佛!”衛三娘也走了出來。

好吧!剛才衛之白拉著顧清淺路過,顧清淺看到她娘和外祖母,但是,她們並沒有看到他們。

只是,衛三娘和衛敏芷說好話後,想著要再去老太君那裏打招呼,便出來了,結果,經過這裏,瞟見顧清淺和衛之白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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